千手扉间的噩梦
故人与归人番外
正文太卡了，先写番外放松一下。
其他还有，千手柱间的担忧，宇智波泉奈的愤怒，宇智波斑们的夜谈。之后会慢慢放上来。
以下正文。
他早该想到的，宇智波斑就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。对千手柱间来说是这样，对他也是一样。扉间咬牙切齿的想，把处理好的文件狠狠拍到了桌上。
大哥带着少年斑不知所踪，要捕捉到他们的查克拉气息不算困难，但扉间知道，柱间现在一定不想有人打扰。
最终一战后大哥表面上看起来和过去无异，火影的工作也有认真完成。但他看得出来，痛苦和愧疚纠缠着柱间，把他一部分的灵魂拉出了肉体，和宇智波斑的名字一起埋葬。扉间想不通宇智波斑的魔力在哪里，那具冰冷的尸体现在还躺在他的实验室里，除了能够提供一些珍贵的实验数据外再没有其他的作用。
也许我该早点把他处理掉，免得又出什么差错，扉间心想。大哥最近几日好不容易有了精神，他一直悬着的心稍微落回了原位，结果就出现了一个少年斑。
宇智波斑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！
愤怒的咆哮回荡在扉间心底，他一目十行，以超越常人的速度处理好了所有文件。看了下时间，过去了差不多1个小时，叙旧也应该够了吧，是时候把大哥找回来了。
至于另一个人，扉间冷笑一声，他会送他回该去的地方的。既然已经死了，就不要再来打扰生者的安宁，要祸害也去祸害还未成年的千手柱间吧。
发动查克拉，增强的感知力覆盖了方圆数米的范围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查克拉气息，感知型忍者能非常精确的分辨它们。柱间的查克拉量庞大到比拟尾兽，扉间轻易的把他从人群中找了出来。
他没有走太远，查克拉的气息就在火影岩顶。只是旁边没有其他人的查克拉，扉间绝不会遗漏宇智波斑那股阴冷的查克拉气息，所以，少年斑已经消失了？
紧绷的神经立刻松弛下来，扉间收回推开窗户的手，放弃了跳窗的打算。抬脚走向门口，走出几步，他脸色一沉，回忆起柱间带着斑的尸体从外回来时失去了所有情绪的样子，又下意识加快了速度。
山崖上起了风，扉间上来时柱间还保持着盘腿坐着的姿势，望着远方。他紧迫的心情稍微缓解，轻声喊了一句：“大哥。”
“扉间啊。”柱间一脸平静，似乎少年斑的消失没有引起过多的情绪。
上次的记忆太过深刻，扉间不敢松懈：“宇智波斑呢？”
“他走了。”柱间露出怀念的眼神，甚至笑了一下，“别担心，我有和他好好道别。”
谁担心这个啊！
扉间满心的担忧夹杂了几丝怒火，干脆几步上前把柱间从地上拉起，扯着他的手往回走：“既然没事了就跟我回去，你以为是谁在帮你干那些工作。等什么时候把我累死了有你好受的，混蛋大哥。”
“啊，抱歉。”柱间被弟弟拉的踉跄一步，差点撞上他的后背。他反握住扉间的手，眼中含着愧疚，诚恳道：“这段时间辛苦你了，扉间。我会好起来的。”
扉间脚步一顿，捏着柱间的手指微微用力。深吸了一口气，他转过头认真看着自己的哥哥。从记事开始，他就非常善于发现大哥的心事，读懂他的情绪。所以在与斑的生死决战后，扉间才会选择用工作和村内事务挤占掉柱间所有的时间，不给他思考，不让他伤感，仿佛这样就能把宇智波斑的影响压制到最小。
然而他只成功了一半，挽留下来的是大哥作为火影的那部分，而单纯作为千手柱间的那一半灵魂已经被宇智波斑拿走，他无力追回。
读懂了扉间眼中的怀疑，柱间苦笑的摇了摇头，用空闲的那只手捏了捏弟弟的肩膀，就像两人小时候做的那样，“我保证。”
“这一次，我绝不会失约。”收入怀里的树叶露出尖角，柱间低头看着它，声音温和而又坚定。
失去的不会回来，他能做的只是守护好剩下的一切，让这次失去永远铭记在心，提醒着他，督促着他，在遥远的未来真正实现两人追求的梦想，骄傲且无憾的去见那个人。然后，再不分离。
如柱间所言，他渐渐好了起来。最终一战遗留的暗伤在强盛生命力的催动之下愈合，身体恢复健康，实力也再次到达巅峰，这一切只花了两个月的时间。
宇智波的魔咒还在作用，这次却是向着好的方向。扉间倍感欣慰的看着柱间主动接手了所有工作，想要继续帮忙，身体却在长时间的高压工作下先一步做出了反应。
他生病了，医生断言此乃疲惫过度的结果，必须卧床休息。精神不济的状态下感知力也降到了冰点，除非当面施展遁术，不然他连敌人走到身后都不知道。一时间从天才忍者到孱弱病人的转变让他非常不适应，奈何柱间这次下了死命令，让一票人盯着他休息。反抗无效之下，扉间只能黑着脸呆在自己的房间里。
“该吃药了，扉间大人。”家忍按时送上了熬得浓黑的药汁，把药碗交到扉间手里后也不退下，就坐在一边守护。
望着那粘稠的药汁，扉间的脸色也沉了下来，如临大敌的把药灌入嘴里，在味觉爆炸的冲击中默默下咽，拼命忍耐住从胃里升起的呕吐感。
也不知是谁调配的药剂，纵使是扉间这样善于忍耐的人也觉得难吃到了极点。似乎世间所有糟糕的味道都汇聚于此，苦涩，酸辣，腥臭，闻之欲呕。
扉间右手握拳贴紧嘴唇，等待恶心感退去。虽然难吃，可这药确实有效，喝下去后身体的力气恢复了几分，让他有了更多精力关怀一下最近格外勤奋的大哥。
“大哥已经出门了吗？”他询问跪坐在一边的家忍。
家忍神情微变，眼神中多了一丝闪躲，“这个……柱间大人昨日午夜才归，现在还在休息。”
“大哥做事还是没有分寸，工作虽然重要也要保重身体。话虽如此，睡到现在也太倦怠了，我去看看他。”扉间把药碗阁在边，想要起身，家忍忙扶住他，劝道，“扉间大人，您的身体还需要好好静养，现在不宜走动。”
“短距离应该没什么关系，再说我只是生病，不是残废了。”扉间无奈的挣脱家忍扶着他的手，自己伸手从他肩上借力，不容拒绝的走出房门，一步一步缓缓迈向柱间的房间。
兄弟两的内室距离不远，顺着长廊走到尽头便是。扉间来到门口，身体因刚刚的行走有些疲倦，说话时还在微微喘息，“大哥，起来了。”
没有回应，扉间敲门时多用了些力气。纸门轻轻颤动，打开了一条缝。一瞬间，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，像是熏香，又参杂了别的什么，不是平日里柱间房间的气息。
有其他人？
扉间反应过来，立刻看向身侧的家忍。后者被那倒凌厉的眼神震慑，视线左右摇摆，完全不敢与他对视，一看便知道藏了事情。
生病让扉间失去耐性，被隐瞒的疑惑也让他急于得到一个答案。反正大哥也不可能带女人回来，打开门也不会太失礼。
这么想着，他推开了门。
房间内有些暗，光线从外透入，轻柔的把靠坐在床边的男人笼罩了进去。张扬的长发略显凌乱的披在背后，些许搭在肩上，滑落到胸前。略长的刘海遮住一只眼睛，露出的部分脸上带着一种闲适的神情。他曲起一条腿，膝盖上搭着一本翻开的古籍。门推开的时候他正巧翻过一页，闻声转过头来，懒洋洋的施舍了扉间一个眼神。
一瞬间，扉间觉得自己在做一个不会终结的噩梦。呼吸骤然急促，胸口被烈火灼烧一般热胀。他揪着衣襟向后踉跄了一步，一脸见鬼的表情。家忍忙向后托住他摇晃的身体，注视着脚下的地面，不敢往房间里多看一眼。
“你……！”艰难的喘息着，扉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眼前扭曲。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，不是连尸体都已经被他燃成灰烬了吗，到底是怎么从黄泉归来的！
宇智波斑不为所动，手里的书又翻过一页后坐直了身体，盖在胸前的薄被滑落了一些，露出内里黑色的和服。衣领整齐的交叠在一起，却还是遮不住脖颈上几处可疑的红痕。
扉间也注意到了，刚刚被火焰炙烤过的心脏立刻沉入了冰水。脑子像是被雷劈了十几次一样一片空白，他用称得上惊恐的表情看着斑，嘴巴开合了几次，拼尽全力才挤出了一句怒吼：“你对大哥做了什么！”
他不是懵懂的稚子，自然是知道那意味着什么。可这一切都太可怕了，扉间甚至开始后悔刚刚自己贸然的举动。
“你自己问他。”宇智波斑冷淡的瞥了扉间一眼，把手里的书放到了一边，从床上站了起来，走到放在床尾的屏风之后。
搭在斑腰上的手因此滑落，还沉在睡眠中的柱间眉头微皱，手指下意识摸索着床铺，似乎在寻找着温热的源头。斑离开之后，柱间埋在被子里的身子露了出来。他白色的中衣上压出了很多皱褶，腰带系得松了些，两片前襟向两边敞开，露出印着暧昧红痕的胸膛。
感觉到照在脸上的光线，柱间往旁边躲了躲，胡乱的拉起被子盖到脸上，嘀咕道：“斑，再睡会儿。”
扉间脸色铁青，浑身散发出的气势让扶着他的家者恨不得能变成透明人，以免被大人的怒气波及。
刚刚换好衣服的斑从屏风后出来，看了一眼在爆发边缘的扉间，轻描淡写道：“再不起来你的好弟弟要气炸了。”
“大哥，你给我醒醒！”扉间几乎是用仅剩的力气呼唤自己的兄长，若不是身体实在孱弱，他更想上前去往兄长那张整日笑嘻嘻的脸上印上一拳。
声浪冲击之下，柱间慢慢睁开了眼睛。刚刚醒来时的朦胧感让他一时分辨不清现在的情况，双眼发直，凭着身体的本能从被子里坐起，伸手想揽住站在旁边的斑，被轻易避开。他遗憾的晃了晃脑袋，召回了神游的意识。
理智回笼，先前的记忆在脑中连贯。柱间后背一凉，看着站在眼前的弟弟，冷汗瞬间就下来了，“扉间……这个，你都已经大人了，随便进哥哥的房间不太好吧。”
扉间冷冷看了他一眼，惊怒到极点之后，情绪奇迹般的平复了下来。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，连生死都不能把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隔开，扉间想不出他还能做点什么。
深吸一口气，扉间直视着兄长的眼睛，沉声问：“多久了？”
“什么？”话题跳跃得太快，柱间一时抓不住重点。
“宇智波斑回来多久了？还有，他的死是怎么回事？”想到自己怀着一份对强者的敬意用心埋葬的骨灰是假的，扉间差点咬碎一口白牙。
“是真的。”柱间低下了头，“只是斑用瞳术逆转了生死，我们一个月前才重逢。”
“所以说你们瞒了我一个月？！”
扉间身上暴涨的气势让柱间忍不住往后挪了一步，讪讪道：“并没有刻意隐瞒，只是斑现在身份特殊，行踪不定，你又正在病中，没机会碰面。”
根本就是借口，恐怕柱间身边的人里只有他不知道吧。不过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，扉间还有更在意的事，“那其他人呢？我是说宇智波的族人。”
“他们有了新的族长，和我已经没关系了。”斑淡淡道，“引导他们是柱间和你的工作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扉间追问。
斑看了柱间一眼，“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
“不会又在策划什么邪恶的事情吧？”离村事件发生之后，扉间对宇智波斑的信任感便降到了最低，虽然以前也没有多少，直到他带着九尾归来，和柱间一场大战，扉间心里都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。但这次归来以后，斑身上似乎有了一些变化，具体说不清楚，扉间却能察觉到，斑和以前不同。说这话更多的是在刺激他，倒没有怀疑的意思。
“即使有，也和打雷天就要抱着枕头找哥哥一起睡觉的胆小鬼没关系。”斑终于把目光移到了扉间脸上，语气平缓的说出了让扉间心头一凉的话。
“你！你怎么知道！”脸色红了又白，扉间狠狠瞪了柱间一眼。
接收到弟弟的眼刀，柱间无辜的揉着脑袋，给了斑一个委屈的眼神。
斑不为所动，接着说：“还有，你从我身上取走的东西也是时候该还回来了。”
知道斑所指的是自己对那具假的尸体的所作所为，即使认为一切都不是出于私心，而是为了村子，扉间还是多少有些心虚。无论原因如何，他的行为狠狠踩过了柱间的底线，从他把斑从棺木里移出时便知道。
柱间疑惑的眼神扫了过来，扉间避开与他对视，知道再呆下去估计要出大事了。再怎么说，他也不想承受兄长的怒火，那太可怕了。
当机立断决定等斑离开后再和柱间私谈，扉间留下一句打扰了，我累了先回去休息，脚步不稳的扶着家忍的肩膀离开了。
留下的柱间和斑对视一眼，都在对方眼中找到了一丝笑意。
“晓里面还有一些事要处理，我该走了。”斑从墙角边拿起自己的武器，走到门边，回头来对柱间说。
柱间点了点头，道：“知道了，木叶的事情不用担心，我会处理好的。”
“嗯。”斑还在看着他。
柱间觉得脸有点烫，眼神漂移了几秒，叹了一口气，笑道：“还是这么不服输的性子。”
顿了顿，直视着斑的双眼，“我等你回来。”
斑嘴角慢慢扬起，露出了一个和年幼两人坐于山崖之上畅谈未来时一样的爽朗笑容。
“嗯。”
时间紧迫，要睡觉啦，前一章留言的小伙伴们明天再聊。(ಡωಡ)
评论(15)